他这才肯定了郑元禾必然有联系。
特意去查了当年的事情。
但到现在六年过去，留存的证据很少，参与的人也或多或少逐渐离开了娱乐圈。
顾彦是从心底里憎恨郑元禾的。
那人抢走了祁阳的东西，到现在都还安然无恙，甚至有空有闲来找祁阳的麻烦。
祁阳并不想把自己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但……他也不希望顾彦过于在意过于心疼。
况且从某种程度来说，顾彦也算不得别人。
“其实当年选秀，我一直是第一。”
“从头到尾都是。”
“但节目播出，票数公布，我次次都是第二。”
“如果不是我意外听到了郑元禾的讥讽，我也一直心甘情愿地认为自己是第二，是技不如人。”
郑元禾的不屑语气，他到现在都能回想起来。
“祁阳？蠢得要死，都不知道我动了票数。”郑元禾眼底都是笑意地掐灭烟头，无所谓地踢走脚下石子，“他每天跟我乐呵呵傻笑，我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哈哈哈，单纯得可笑。”
娱乐圈里哪有什么真情实感，都是利益至上而已。
“你说谁可笑？”祁阳震惊地推开房门，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动了票数？”
郑元禾也颇为意外，但他并没觉得害怕，相反，他甚至更加讥讽地拍了拍祁阳的脸。
“怎么了？有意见？”
祁阳是真的有意见，但他也知道郑元禾有背景。
所以他忍了，忍到出道日，他把录音曝光了。
无奈那时候的网络没这么发达，郑元禾那边很快把消息压了下来。
到最后，把第一还给了他。
祁阳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了。
但他当年确实是单纯。
公司签下他以后就把他雪藏了，网络上也传出来他暗箱操作比赛票数的谣言。
【什么鬼？我们禾禾当了那么多次第一，真就被太子赶下去了？】
【出道c位是我们禾禾的！】
网络上诸如此类的粉丝言论此起彼伏。
到最后，他被雪藏了，所有人都在替郑元禾喊冤。
祁阳当时陷入了低谷，他拼了命地想进入的娱乐圈，把他拒之门外，里面伸出来无数个拳头打在他身上。
“但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像也没那么惨。”祁阳想到这里，眼底多出了几分淡笑。
他还记得他发微博官宣追尾时差的时候，那一百多条兴奋雀跃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