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该死的伥鬼,把阴气染了赵子磊。
伥鬼应该还在戏园子里,他一定要把这东西揪出来。
天一亮夏以词就雄纠纠气昂昂地二访戏园子。
如果赵子磊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人一定坐在赵子磊旁边,不然阴气不可能渡得那么重。
那就只有戏园子老板了。
当时他拎着赵子磊跑的时候老板还在后面穷追不舍,所以气味若隐若现,夏以词这才失了判断。
赵子磊天微鱼肚白的时候就回了戏园子,今天是给戏园唱的最后一天,好说歹说也要唱满了。
他还在高台上,轻呷梨水滋润嗓子。
有些失落地向台下剜了一眼。
戏园老板叫沐春风,也是个唱小旦的,虽然已经三十,风姿仍卓越,好像不会老的样子。
“还行,七八分。”赵子磊用茶盖抹掉了梨汁上落雪一样的沫子,优雅地点评。
沐春风扮相可以,但吐气不足,搁别人听或许还能吹嘘一番,在他耳中却到底输了味道。
但是,当赵子磊看到戏台上冒出来的一个脑袋时,他禁不住脸色铁青。
夏以词怎么又来了?
然而,夏以词直愣愣地看着沐春风:“我要包你。”
赵子磊:“……”
为什么?凭什么啊?
他好像撒癔症一样走上台:“你t是不是瞎啊?你不是要包我吗?啊?”
“赵兄?”夏以词尴尬地磨了磨后槽牙,声音低低的:“在下认错人了。”
“呵~”赵子磊冷笑:“那我呢?你耍我玩啊?”
“啊?”夏以词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在下……我们不是……”
是口吐不清,不知所云的窘迫。
“等等!”夏以词紧追着突然蹿出去的沐春风:“伥鬼果然是你。”
赵子磊只能失力,台下的人喊:“赵老板,不跟上去。”
赵子磊便苦笑:“不追了,乐响了,就算只我一人也要唱下去,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乐声下,他高昂地唱着,咿咿呀呀。
在这一刻,台下好像没有人,他感到油然而生的孤独。
可是,他和夏以词本来就不熟啊。
找错了人?他又哪里知道,这误会也是人生萍水相逢一场缘……
夜凉了,赵子磊早早就歇了唱,正打点行装,明日便去了别的镇的,他却有了别的期许。
“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