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程锦栖是不是朋友,还需要跟一个陌生人交代吗?
谁知年轻男人会错了意,立刻改口道:
“那是江少家里的下人吗?不愧是江少,把家里的下人调-教的跟狗一样听话,只要江少一个电话,二话不说就赶过来……”
年轻男人话还没说完,江晚意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冷光,缓缓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
“你说什么?”江晚意询问,声音很轻,完全听不出情绪。
年轻男人继续拍着马屁:
“我是说江少的狗,训得真好……”
“咣——”
上一秒还懒散坐在沙发上的江晚意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男人坐着的单人沙发。
年轻男人狼狈地跟着沙发一起翻倒在地,在他挣扎着站起来时,江晚意又将他一脚踹倒,还拿过一旁的花瓶,砸到男人身上。
花瓶里的水全都撒了出来,娇嫩的水仙花拍打到男人的脸上,将他脸上的粉底晕开成污糟的一片。
“你你你……”
男人先是受到惊吓没缓过来,紧接着气得满脸通红,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江晚意不知如何发泄胸中的怒火。
江晚意仍旧懒散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踹翻沙发的人不是他一般。
“晚意。”一道沉缓低沉的嗓音在江晚意身后响起。
一个身材高挑出众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明明装扮斯文,却因为过高的身量和强大的气场使他显得冷漠,甚至充满危险感。
江晚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不转身,只在脚步声靠近后放松身体,向后一靠,一下子撞进来人怀里。
程锦栖手臂一伸,顺其自然地揽住江晚意的腰身,掩在镜片后的凤眼淡淡瞥了眼一身水渍、满脸狼狈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肩膀一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心中的怒火抖了一抖。
程锦栖低头,轻嗅江晚意细软的发尾:
“喝酒了?”
比起年轻男人故意压低嗓音伪装的气泡音,程锦栖的声音才是真正的磁性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