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做过这种节目吗?”
“没有。”池染微微蹙眉,“除了拍纪录片,我以前只做过记者,而且……”
沈西洲接过话尾:“而且时间也不长?”
“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
“怎么看得出来?你……”
“别动。”沈西洲提醒道。
池染慢慢坐回去,“哦……那你快告诉我,怎么看出我做记者时间不长的?”
“真的要听?”
“要!”
沈西洲的画笔顿了顿,将底稿上双眼的线条描摹得深了一些,又抬头看了一眼池染,这才说:“第一次见你,你被我搭话的时候很无措,看起来就心思单纯,跟个学生似的。”
“我都二十六了……”
“跟年龄无关,是社会阅历太少。后来事实也证明,你确实很单纯,想必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孩子吧?”
“这也能看出来?”
沈西洲笑了,“你循规蹈矩,见谁都低眉顺眼地叫老师,还不够明显吗?”
“这只是我的习惯。”池染说:“我确实做记者时间不久,第一年来台里只能打杂,第二年开始做实习记者,第三年才转正,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第四年吧。阿洲,我真的看起来像个刚入行的新人?”
沈西洲的笔又停了一下,说:“我们最初见面是因为那个纪录片,我当时就有所察觉,你虽然在与人交流上有一套,但是对于设计师和珠宝并不足够了解。你那些珠宝知识大多是从我这里学的,是吗?”
“嗯,确实是这样。”
“如果我不喜欢你,你恐怕在我这儿讨不到一丁点好处。”
“怎么说?”
“你是拍纪录片的成员之一,也是出镜记者,难道在节目开始前,你不应该对拍摄的这个行业有一些深入的了解吗?这样的准备都没有,你就跟着节目组开始混了。”沈西洲缓下语气,使自己不至于太严厉,“如果换成别的脾气坏的设计师,第一次见面就会对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不要谈后续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