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赶你走。”沈西洲脸色微变,“你伤的重,我就想来看看。”
“别装了。”池染看着他,用虚弱却沉静的语气说:“之前是我死乞白赖,不肯分手。现在我们都自由了,沈老师,以后就别见面了吧。”
沈西洲沉默片刻,隔着很远的距离低声问:“你……是池染吗?”
池染耳朵动了动,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有听到,最后疲惫地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沈西洲最终还是被赶走了,池父是个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的人,因此两人僵持了很久,直到池妈妈又要哭的时候,池染露出厌恶的神情,沈西洲才离开。
但他也没有走远,就坐在医院楼下,靠在椅背上看着天,不知在想什么。
枪击案发生之后,天气就转晴了,每天都是万里无云。
那张神秘的纸条上写着,破piàn • jú,抬头看,抬头看什么呢?可能只有许闻见才知道答案。
病房里,池妈妈愁眉不展的,池染正要宽慰她,病房又被推开了。
关明珏探头进来,说:“我打扰你们了吗?”
“没事,快进来。”池染介绍道:“妈,他是关明珏,我朋友。”
“阿姨好,我们才见过。”关明珏拎着水果走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嗯,坐吧。”池妈妈倒了杯水给他,说:“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就在房里,你来的比我们早,感谢你照顾他。”
“您客气了,我跟池染很早就认识,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在医院里看着,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