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有伤,却要难受百倍。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法和陆归成为陌生人,说他自私也好,畜牲也罢,这辈子他就是要拖着陆归进自己这片沼泽。不死不休。
陆归对他的心态起伏丝毫不知,他总是对外界的所有事物都迟钝非常,对他眼里显而易见的占有欲视视若无物。
夏天的时候穿着裤衩和沈清并排躺在一起,却还笑闹着伸脚去踩他后背。沈清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一把握住他的脚踝,难耐的在上面摸了两把。他还察觉不出什么,笑的在床上挣扎求饶。
沈清借着这份迟钝无所顾忌的靠近,却又碍于这份迟钝不能去表露心意。
渐渐压抑的心态终于在那个酒后泛滥成灾,他几乎是克制着没让自己伤到陆归。可尽管如此,陆归身上还是留下了痕迹。
陆归睡的昏沉,期间虽被他磨的喘了几声,但整个过程毫无印象。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还以为是自己昨天耍酒疯耍的过分。
沈清给他揉着肩膀淡淡应声,仗着他看不到身后,大拇指在后颈衣领下那块淤青上揉捏。
但也就这么一次,第二次陆归在大学里喝醉的那次,沈清差点控制不住伤了他。他扇了几个巴掌在陆归身上,对他留下的印迹感到别样的快意。
好在他还清醒,及时划破胳膊,让自己想留下更深印迹的想法消失。
他草草擦完血迹,到陆归身边去怀抱着,依偎着。
陆归沉睡的眉眼就在眼前,乖巧可爱。沈清亲了亲他,问睡梦中的他:“可不可以只看我一个人?”
陆归当然不会回答,他却觉得很满意,抱着陆归亲了又亲,自说自话。问他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从小到大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赶都赶不走。
他的不安全感与日俱增,张一黎林箐箐的存在让他整个人陷入焦躁不安的状态。他心里的阴郁越来越严重,面上却笑的越来越乖。
夜半时分,梦境里是他撕破了伪装把最真实的自己给陆归看,陆归吓得瘫倒在地,蹬着腿往后跑。
他一度以为自己只要有一丝真实的状态展露在陆归面前,陆归就能毫不犹豫的转头走掉。所以在他控制不住自己,将陆归按在床上亲的时候,他是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