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话可以吃晚饭啊,”季青临说,“嚼点花生喝点酒,虽然只有二锅头和老白干。”
林孟商简单地说:“我不喝酒。”
“你不喝酒?”季青临觉得这很符合他的形象,不过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之前三十几年都没喝过?”
林孟商的侧脸在会场漏出来的那一点灯光里显得有些朦胧,平直的鼻梁在脸颊上洒下一点阴影,苍白的肤色像是能融进月光里一样:“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我喝过两次,下场都不怎么好。”
“喝得太多了吗?”季青临沉醉地看着他优美的侧脸线条,“宿醉是挺难受的。”
“第一次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刚成年,一时兴起去了一个万圣节派对,结果喝的太醉,最后还掉进了泳池里,发了好几天烧。”
“你还有这种时候?”季青临完全无法把面前的人跟派对动物联系在一起。
“就那一次,醒来之后难受死了,然后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林孟商说,“坚持了很多年,结果前两年有几天自制力下降,又喝醉了一次。”
“又参加了一次万圣节派对?”
林孟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学校、操场、月夜,有种学生时代才有的青涩悸动感。季青临长叹了一声,觉得此时此刻实在太适合有一个吻了,真是可惜。
“孟商!”一个高大的影子突然在夜色里冒出来,吓了两人一跳。季青临警惕地看着来人,不过从林孟商无动于衷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他的熟人。
“这是余振南,”林孟商告诉他,“我们一起去的美国,他是师范大学的教授。”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余振南表情严肃地说,“正好,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林孟商等着他发问,但余振南迟迟不开口,好像在等着什么人。过了几分钟,还真有一个长头发的中年男人朝他们走过来。然后余振南把胳膊搭住林孟商的肩膀上,语气严肃地问他:“你告诉他,要是我是同性恋,你会不会看上我?”
林孟商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他说我不可能有你这种男朋友,”余振南带着受伤的语气说,“我觉得我优点还是很多的。”
“你们为什么会聊到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