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宋阑立刻叫了起来,并且季青临怀疑此生是不会改口了,“祝你和老师百年好合。”
季青临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占谁便宜,但在遵从自己的内心把对方的鼻子打歪之前,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不是不看好我们吗?现在突然开始尊重祝福了?”
“你没听说过ad定律吗?”
季青临真的很想举起哑铃给他一下:“我听说过ad钙奶。”
“唉,”宋阑满足地叹息一声,带着典型的“这你就不懂了”的万事通表情说,“虽然我们都觉得门当户对更稳定,但事实上有很多错配的现象存在。a等级有时候会跟d等级在一起,让周围人都觉得不般配也不合适。但很奇怪的是,这种不被人看好的婚姻有时候持续得更久。”
“等等,”季青临瞪着他,“你这意思是说我是d等男了?”
“这只是个粗略的比喻。”
季青临决定不再理会他的信口开河,而是尽职尽责地开始讲述增长肌肉的关键和固定器械的选择,并且决定之后用深蹲折磨到对方下肢瘫痪。
奇奇怪怪的客户还没有就此止步,仅仅几天之后,季青临就迎来了又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开始担心了,”他对着自己的母亲说,“我今后不会专门为亲友团服务吧?”
“放心,家里就我一个人知道你在这,”谭颜摘下了墨镜,“而且你觉得你那些心血管里都是猪油的叔伯会来健身?”
这话听着很不客气,不过在没有利益相关方在场时,谭颜一向是言辞狠厉的,所以季青临习惯性地装聋作哑,让这些评价左耳进右耳出。
“谢谢妈来照顾我生意。”季青临决定挑值得感激的地方下嘴。
“我就来上一节体验课,”谭颜说,“免费的过了我就不上了。”
好家伙,这还不如宋阑那个大猪蹄子,人家好歹还挑了钱最少的一个入门课程。
“我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我跟你爸要离婚了,”谭颜观察着他的表情,确认他是第一次听到消息之后很惊讶,“季行砚没跟你说?我以为他肯定开心得第一时间昭告天下呢。”
“没有,”季青临说,“可能他也没你想的那么高兴。”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感想。按理说,家庭离散孩子应该伤心欲绝痛哭流涕才对,但这场婚姻名存实亡多年,季青临反而觉得解脱。不过他有些担心母上大人为此郁郁寡欢,毕竟虽然季家的家主没什么好留恋的,但季家的钱着实是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