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把他当知己,他呢?把段夕当工具人,一旦事实败露,那男生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段夕身上。
一边让段夕做这做那的,一边冷嘲热讽,背地里把段夕说的里外不是人。自然而然的段夕就没了朋友,不知道原因的都觉得是段夕的错。
顾晖皱着眉问道:“段夕他,后面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了。”宋光景说,“那还是初一的时候,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人城府这么深,不过初一没读完那男的就走了。
好像是他们正准备干架的时候,段夕举报了,我真庆幸段夕举报了,不然后面四中也不会像这样干净。
我们读初中的时候,四中风气差的不行,打架斗殴特别常见,老师都管不住,主要是管不住。当时的四中还比较破旧,就短短几年,都翻新了。
之后段夕就把座位搬到了最后一组最后一个,被同学孤立的感觉不好受。他变成现在这样,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顾晖又问。
顾晖听着听着就把宋光景请进了自己的宿舍,两人在阳台上聊着。
“家庭原因,他家比较复杂,说多了都挺心酸的,我也相信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见听者点了点头,宋光景继续说道,
“段夕12岁离家,独自一人生活,坚决不用家里的钱,给的其实也没几个子,于是自己打工赚钱。
刚开始的几个月我都不敢想象他有多苦,一个人硬撑着,有次上课他晕了过去,也没真晕,就是饿得昏睡了,到了我下课去后面接水的时候才发现,当时全班除了我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他当时成绩好,别人却说他作弊,我那天带着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知道他得了风湿和重度低血糖。
低血糖还好,不过是重度低血糖,所以这是他兜里都是糖的原因,也是他打个条子不跑操的原因。
还有就是很难想象他之前住的地方有多潮湿,这风湿病又不是癌,发作却痛到骨髓,所以身体抵抗力低,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
我映像特别深刻的是,他有次风湿发作的时候,咬着牙跟我说,他好想离开,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