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依旧坐在沙发上，他看了一眼正在往下按的门把手，“不是你……吧？”
“程朝！！！”一声极大的嗓门。
程朝：“……”
是张聿云。
“小柏？”张聿云脚步顿住，他看了看沙发上的柏承，“你怎么在这？”
“张聿云。”程朝的声音隔着手机传出来。
张聿云才看见柏承手里举着个手机正对着自己：“你俩在视频？”
程朝看着屏幕里晃来晃去的画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张聿云：“我去你家了，程叔跟我说你回这了。”
“对了小柏，你这腿？”张聿云把自己买的水果零食熟练地放进程朝家的冰箱里，然后又从里面拿出一根香蕉递给柏承。
柏承：“不小心摔了。”
尤其受张聿云妈妈的影响，小张去别人家的时候总喜欢买点什么东西带着，说是“礼貌”。给程朝的话买蔬菜他也不会做，买那种成箱的礼盒又太正式，所以挑来挑去张聿云就干脆买些水果零食之类的送他，几乎每次找程朝来，张聿云就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塞满他家的冰箱。
程朝瞥见柏承接过香蕉：“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聿云：“来给你送稿子。”
程朝这边收拾得差不多了，“你还打印出来了？”
张聿云：“……”
“发我手机上就行。”程朝直接挂了电话，下楼帮柏承退了房。
刚接过柏承手机的张聿云：“你说说！这像话吗？！”
柏承干笑两声，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程朝给他发了条信息。
【程朝：晚点回去，我去超市买点菜。】
买菜？程朝不会做，自己又不能做，买菜干什么？柏承压下心底的疑惑，还是回了个“好”。
张聿云看他回消息不自觉扬起的嘴角：“你俩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跟程朝啊，都住进家里了，难道关系没有进一步发展？”张聿云语气带着戏谑，挑眉问他。
柏承摇头：“没。”
张聿云：“”这就是机会啊小柏，你看看，住家里不就得朝夕相处，日日相对，干柴……呸，感情迅速升温。
柏承有些不好意思，“啊？”
张聿云啧啧两声，“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干巴巴的表白远远没有日久生情来得真切，你想想，两个人同住屋檐下，你还长得这么好看，程朝又是个看脸的，他也知道你喜欢他，时间一长说不定就成了……”
“什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