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刚拿棉签沾了点儿药水,就感觉脚边有东西在震,他低头看了一眼,柏承的手机来电,应该是刚才慌乱中掉在地上的。
“手机响了。”程朝抬下巴给他指指,手里拿着东西不好动。
“澜生哥?”柏承接起来,“有什么事吗?”
程朝撩起柏承的短裤,休养了这么多天外表的擦伤基本快好了,只剩下隐约的疤痕,其实不用上药也行。
“行,你帮我把快递放店里就行。”柏承应着,对方不知道问了句什么,他说:“还不确定,再等几天吧。”
“行,好,谢谢澜生哥。”
挂了电话程朝也刚好涂完药,他边合上盖子边问:“你家里人喊你回去?”
虽然没怎么细听,但毕竟他俩离得这么近,程朝隐约听见什么“回来”“你妈”之类的词。
柏承摇摇头:“没有,我通知书到了,澜生哥给我说一声。”
“恭喜啊。”程朝站起来,脑子里忽然想起来什么,“我好像还答应过要请你吃饭。”
“啧,我好像也给忘了。”柏承懊恼地一拍脑袋。
程朝好笑:“怎么?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还想着坑我一顿?”
“那哪能说是坑啊,你这应该叫庆祝我升学!”
“放心,等你顺畅得能走路了我就带你去吃好的。“末了他又补充,“没忘呢。”
“好啊!”柏承说,“我还没请你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