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物件铺到床上时,我反而不是那种随心所欲的姿态了。我拿起一个马口铁徽章,小心的拆起来,那个盒子看着还有些大。
这几天,我有去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些东西叫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
是因为这个是大家的精神食粮吗?还有那个马口铁徽章,别人喊它吧唧,我其实不太懂这些。
但想和白歌靠的再近些,于是尽力去了解这些事物。
什么时候,我可以在梦外再见到白歌呢?
我胃不知道怎么,又开始抽痛了,我想我这个时候的样子一定很丑陋,我的脸和嘴唇都分外的白,手指拆快递的速度却没有降低。
那种带很多鼓起的小气泡的包装物,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它胡乱的落了一地。
我咬着牙,眼神里却满是惊喜,我觉得,白歌的这些,嗯,谷子,非常的值这个价格。
那个吧唧,居然有我半个手掌那么大,而且做工很精美,它的边缘有像藤蔓一样的烫金环绕。
白歌仰头,整张脸溺在水里,发丝若即若离的在水中浮沉,鼻翼周边错落几个气泡,他的眼神迷离,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
整个吧唧都是大海的深蓝色,可是他的右脸上的白玫瑰像是从□□里生生长出来的,混着波光粼粼,炫目夺人。
玻璃亮膜般的吧唧表面,白歌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求爱。
爱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呢?至少,我就很缺少这样东西。
那些双闪镭射票和收藏卡被我一一摆列出来,我那样灰尘扑扑的房间都发起光来,我的内心在此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盈感。
这个时候,白星有句话,我暂时同意一下。
回到家,不看到破烂,看到这样伟大震撼的一张脸,理所应当的会心情好。
我揪着床被,虚汗泌在额前,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急促的跑到厕所,踉踉跄跄的,很是狼狈。
“呕。”
我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于是吐出来的都是胃酸,喉咙里酸意还未下去,反胃的感觉又来了,我单手撑在洗漱台前。
重复几遍以后,苦涩的滋味又在喉咙里蔓延开,我苦笑一下,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下胃里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眼里也蒙上雾气,是生理性泪水,嘴巴里没什么味道。
我干呕了几下,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以呕出来了,可是又实在难受。
我漱了个口,然后粗糙的洗了一下手,食指和中指抵进喉咙里,向下一压。
胃应该被绞缩的不成样子了,我在那又开始呕的天翻地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