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七大姑八大姨的面,文莺笑盈盈地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们两个基因那么好,生的孩子肯定又聪明又漂亮,一定要多生几个。”
季行砚觉得她在自掘坟墓,但姚梦琳似乎没有生气,很耐心地解释说:“最近在忙收购,全国上下到处飞,哪有时间啊。”
季明秋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从姚梦琳把小儿子踹出柜门开始,季明秋就知道这个儿媳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他不指望豪门独女会乖乖当个花瓶贵妇,但生育指标还是得达到的:“做生意哪有不忙的时候,孩子还是得趁早生,过了三十,女人的生育能力就下降了。”
如果在场的是姚梦琳的另一个人格,生日宴会就要变成电锯惊魂了。但她此刻只是笑了笑,严格执行一个拖字诀:“等忙过这一阵吧。”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季行砚帮了她一句:“是我不想生,再过几年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几年?”季明秋脸色沉了下来,“从你留学回来我就开始盼孙子了,你还要让我等多久?”他指了指坐在对桌的一个小孩,“你堂叔的孙子都上小学了。”
文莺这时候转变了态度,开始仗义执言:“反正他们还年轻嘛,再等两年也无所谓。”然后突然又老派起来,“这一代人都不想生孩子,嫌麻烦,嫌压力大。我就不这么觉得,小孩子多可爱啊。”
季行砚淡淡地接过话茬:“爸身体这么硬朗,你再要两个孩子也来得及。”
姚梦琳惊讶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干掉任何一个威胁到他继承权的人。
“哼,”季明秋吹胡子瞪眼地说,“孩子生下来可爱,长大了就一个个地来气我。”
“爸,喝酒,”季行砚站起身给父亲倒酒,“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过两年保管给你带个孙子回来。”
季明秋喝了口52度的茅台,气渐渐地平了,开始问起公司的业务。话题到了季行砚擅长的领域,姚梦琳就功成身退了。之后客人一桌一桌来敬酒,按理说季行砚喝一口应个景就行,但他每次都是一杯下肚,看得姚梦琳皱起了眉头。
晚宴结束已经九点,夫妻二人都喝了酒,理论上是要在宅子里住下的。文莺热情地让阿姨给他们换被褥,季行砚只说公司那边有事,他要回去。
继母脸上的笑一时下不来,只能继续僵硬地挂着:“生日了还忙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