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炮明天大概不敢来学校了吧。那三个人这么想着。
出乎意料的是,金岚神色如常地来了。不但来了,大课间时后桌的男生叫他出去,他也答应了。
他外套里藏了一根电棍,邓南枝买的,以防高利贷上门逼债时干出什么暴行。他用这根棍子打破了那人的脑袋,还把胳膊打成了骨折。
这场恶xìng • shì件上了当地的报纸,男方家长验了伤,说是轻度脑震荡,不依不饶地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并且让校方勒令金岚退学。
“我儿子只不过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他竟然要把我儿子打残?”那个拿剪刀的男生的母亲啐了一口,“这种人还配上学?”
邓南枝跪在校长室泪流满面,但金岚最终还是退学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年,那几个男生的长相金岚已经淡忘了,但母亲嚎啕大哭的场景却分外清晰。
“你看,”他对季行砚说,“经历过那样的事,留长发就有点困难了。”
季行砚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抬起手,慢慢拂过他的发丝,好像这是某种脆弱的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