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秋似乎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狐疑地看着他:“你认真的?”
“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靠近季行砚,”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感情值得我拿亲人去冒险。”
季明秋抱着手臂,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胳膊,许久没有回应。这沉默的每一秒都能把金岚逼疯。
这个人想干什么?他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不太相信你,”季明秋最后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
金岚感觉血液在脑子里炸开:“那你想怎么样?”
季明秋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茶几,果盘旁边摆着一把簇新的水果刀。他俯身向前,拿起那把刀,扔到了金岚脚下。
“在脸上划一刀,我就相信你。”
金岚愣住了。
“我儿子看中的无非是你的脸,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放心呢?”
金岚久久地盯着那把刀,难以置信自己会落到这个境地。他母亲瘫倒在楼上,极有可能伤到了腰椎。而他站在这里,面前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器。
“不想划?”季明秋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孝子呢。”
金岚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马上还有电影要拍,协议已经签好了。”
季明秋淡淡地说:“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金岚看着刀上反射出的金属光泽,感到一阵晕眩。
季明秋叹了口气:“需要犹豫这么久?就因为你母亲叫不出声来,你就心安理得地让她在地上瘫着?”
金岚抬起头盯了他一眼,双眼赤红。然后他慢慢地弯下腰,拿起了刀。
季明秋平静地注视着金岚的动作,看着他把刀尖放在了额头上,轻轻往下一压,血珠从伤口冒了出来。
他极快地往右一划,一道血痕瞬间绽开,从美人尖直直地横到太阳穴。血珠沿着眼角滴落下来,带着一种可怖的美感。
他把刀扔到大理石地板上,哐当一声,让人心里一震。“可以了吗?”
季明秋挑了挑眉毛,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朝楼上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去请医生。而后对抓着金岚的保安说:“给他找块纱布。满脸是血,看得我很不舒服。”
金岚木然地站着,仿佛周围的世界都与他无关。他不能上去看母亲,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吓坏她。所以他待在原地,有人给他纸巾,他就接着,擦去脸上的血。有人给他纱布,他就按在伤口上止血。但这一切完全是混沌的,好像他的动作脱离他本人而存在。
许久,医生走出来说:“是腰椎压缩性骨折,不算严重,我先用支具固定住了,具体情况还是要拍片确定,赶紧送医院吧。”
听到这句话,世界在一瞬间归位了。金岚突然意识到脸上沾着凝固的血,伤口发出鲜活的刺痛。
他转过身,在金属柜的外框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伤口已经被纱布遮住了,把头发散下来,勉强还能看得过去。
他和邓南枝在五分钟后离开了季宅。邓南枝躺在担架上,送他过来的中年人帮他把轮椅搬上了车,将两人送到医院。金岚跪坐在母亲旁边,低声跟她解释自己没事。邓南枝伸出手,放在他额头的纱布上,焦急地看着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长串字音。
季明秋似乎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狐疑地看着他:“你认真的?”
“我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靠近季行砚,”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感情值得我拿亲人去冒险。”
季明秋抱着手臂,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胳膊,许久没有回应。这沉默的每一秒都能把金岚逼疯。
这个人想干什么?他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不太相信你,”季明秋最后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
金岚感觉血液在脑子里炸开:“那你想怎么样?”
季明秋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茶几,果盘旁边摆着一把簇新的水果刀。他俯身向前,拿起那把刀,扔到了金岚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