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网上查到了华远的地址,赖在公司门口,一定要拿到足够的资源,把自己崩溃的生活拨乱反正。
金岚听完之后,突然明白过来,当初季行砚的表情不是嫌惩罚太重,是太轻。他说退学,对方擅自搞成了“毁家败业”。
更离谱的是,他和季行砚之间有某种无形的磁场,季行砚干的任何出格的事,最后都会变成回旋镖,扎在他身上。
这是何等孽缘。
金岚本能地想让这人去找季行砚要钱,毕竟谁捅的窟窿谁负责补。但他都跟季行砚一刀两断了,把这人送过去,谁知道会生出什么牵扯。
思来想去,金岚叹了口气。算了,自己解决吧。
他朝对方伸出手:“给我看看。”
对方警惕地看着他:“什么?”
“你不是要勒索我吗?”金岚说,“总得先让我验验货吧。要是你手上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给你钱?”
对方像是受到侮辱似的,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一张照片,递给他。
他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把手机甩了回去:“你发吧。”
对方傻了。“什么?”
“这不是照得挺好看的吗?”金岚指着手机屏幕说,“不对,特别好看。我18岁的时候真是绝了,我自己看着都心动。这几年又是生病又是熬夜,皮肤就没有当年那么好了。”
对方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确定他没在开玩笑。“这是床照啊!”他用指甲戳着屏幕。
“我知道,我又不瞎,”金岚说,“床照怎么了,很多艺术家拍的照片不就是床照吗。看就看吧,反正我经得起看,就当发粉丝福利了。”
幸好江鸣珂不在,否则现在肯定以头抢地,血溅会议室。
“你……”对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真敢让我把照片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