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霁秋的一言一行都端正有礼,就连白洛婷看了都不免愣了愣,坐上车时还是忍不住感慨道:“霁秋哥,我感觉你变了好多,变得好有礼貌,我都不适应了。”
此话一出就连唐霁秋自己都顿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了车窗外边,看着不断闪过的车辆虚影,突然轻声回了句:“或许,是因为我曾经有个很好的老师吧。”
夜间,唐霁秋走到窗台,正巧碰见简尚清正在那抽烟,见唐霁秋走来便问了一句:“抽吗?”
“不了。”
“不会抽?”简尚清将烟叼在嘴里,随意道。
“这倒不是,只是我很久没抽了。”
唐霁秋和其一起靠在窗边,外边的晚风还带着几分闷热,叫两人的额间夹杂了些许细汗,“有人不让我抽。”
“是师傅吗?听说你是他生前的义子。”简尚清话语试探,很明显从白洛婷那了解过唐霁秋。
“师傅?你是我义父的徒弟?”
唐霁秋听到这个名词后抬眼多看了简尚清好几眼,紧接着才侧过脸笑道,“看着倒是像我义父会收的徒。你跟着我义父多少年了?”
“五年,只是三年前他死了。在一场爆炸案中因公殉职。”简尚清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咬字,眉眼不再那般随性,手夹着烟开始有意无意地击打起窗台的边缘,就好像在回忆什么让人不悦的往事,“你应该知道。”
“是,义父的死我也很意外,我从未想过他会这么死去,可一想义父生前就是公平正义的存在,不会对任何罪恶包容,最后这般死去倒也像是他的归宿,能让他停下脚步的也只有死亡。”
这等陈年往事唐霁秋也是印象深刻,可他却不像简尚清那般伤感,只是稍稍感慨。
“可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师傅当年不会因公殉职的吗?他那时候都已经完成任务了!他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简尚清一提起当年的事就忍不住暴躁,伸手拍击了两下窗沿,声响将在里边休息的白洛婷给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