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似乎终于传来了医疗队的动静,林凇闭上了眼睛,任由那种无能为力带来的难堪情绪淹没整个人。
以前这种自我厌恶的情绪,常常是因为自己是个oga的缘故。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他原来连一般oga应该做好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到。
头脑早已习惯理智分析问题,他明白,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眼前的人重新镇定下来,那就交给专业的人来解决,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碍事而已。
我,也不是那条能拴住他的布条。
结论被验证,一向古井无波的心底却猛然激荡起水波滔天。
林凇的嘴唇紧抿着压抑住忽然外显的情绪,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自己还会那么难过呢?
闭着眼睛兀自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视野落入一片无尽的黑暗,好像只要这样,他才能从这陡然崩溃的情绪中脱身,逃回到最初那具冷漠疏离的躯壳里。
忽然,脸颊上传来了一瞬轻柔的触感。
林凇倏地睁开眼睛,看向正俯身注视着他的人。
逆着光,视野中那张面容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清晰,紧接着,下一个吻又落在了脸颊上。
林凇的神情有些无措和茫然,却下意识伸出双手,捧住了江述维还想要继续啄吻的脸。
灰蓝色的眼眸里仍没有半分往日的光彩,林凇怔愣着与之对视,尚在挣扎中的理智还在试图解释对方的行为意图,却见那张俊脸再次慢慢凑上前,轻柔地,舔去了他侧脸的泪水。
像只意识不到自己犯了大错,却在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的第一时间,小心翼翼道歉的笨拙大狗。
心底那处空落落的地方忽然被填满。
林凇鼻尖一酸,猛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紧紧拥抱着,将脸埋在了他的肩颈处,微微哽咽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门外似乎终于传来了医疗队的动静,林凇闭上了眼睛,任由那种无能为力带来的难堪情绪淹没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