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我俩是命中注定啊!”江述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显摆两人感情的机会,炫耀道。
“不不不,凡事都是要讲科学依据的。”陈大树摇了摇手指,“人类分化出abo三种性别至今也不过才百余年,相关的理论知识虽然在不断完善,但依旧留有很大的空白。”
“就拿alpha对oga在生理上的绝对压制来举例吧,传统意义上,对于oga必须依靠alpha来度过fq期这件事所得出的从属关系,有没有可能一开始就是错的?相较于oga稳定的fq期,闻到信息便失控上头的alpha或许更像是那个被信息素奴役住的一方?而且……”
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让江述维没忍住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成功地让对方及时闭上了嘴。
“这些,可都是能够颠覆传统认知的新猜想!!”
陈大树一幅“对牛弹琴”的痛惜并未唤起江述维这“不学无术的莽夫”半点愧疚感,他极尽敷衍地点了点头,这才迫不及待地将自己上前搭话的真实目的和盘托出:“你上回给他擦腰上那个伤的药,叫什么来着?我听姆父说那是你们基地医生自己配的,外面都没有。”
“后头温室里种的草药制成的膏,活血化淤效果很好,但那草药一季也就长那么一小茬,你要多了我也没有。”被强行打断分享兴致的陈大树没好气地说着,瞥向江述维糙汉般粗粝的手掌,“你是又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吗?”
“啊?我没啊……”江述维一脸懵。
“你们这些alpha能不能别每次都猴急火燎的啊!oga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就不能稍微地控制一下手上的力道吗?”陈大树压根就不想听他解释,大手一挥,“去去去,自己上药房开药去!”
没讨到预防万一会派上用场的药,江述维挠了挠头,他和林凇磨磨蹭蹭这么长时间也没能真的进入正题,一方面是因为两人都是第一次没经验,只听说在特殊时期oga的痛感会变低,不容易留下阴影,两人这才一直憋到了现在。
眼见着时间就快要到了,可不得把该准备的东西都提前预备着?
正胡乱想着要找什么其他的药品作为候补时,江述维的联络器响了起来。
他看着屏上的人眉眼一弯:“我就快要回去了,怎么啦?”
这段时间被“勒令”不要轻易出门的林凇,此时有些不满地瞪着他,“我午睡醒了。”
“哎呀,就是遇到了熟人,所以多讲了几句话,不生气昂~”江述维眯眼笑着,嘴上的话却像是在哄小孩。
显示屏里的林凇耳朵果然一热,“我没有生气。”
他顿了顿,刻意放平了情绪试图陈述事实:“是你先说的,我午睡醒后你就会回来了的。”
明明都是最近的重点保护对象,没道理就他得乖乖呆在家里翻书——毕业答辩结束后,实验室空出的位置可多了,现在不好好利用,等开学他又得苦哈哈地和其他人排实验室使用期限了!
“我这不是得出来拿个很重要的东西吗?这就要回去了!”江述维坐进车里,“甜蜜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真是粘人,可谁叫我就是喜欢呢?”
林凇本就因为午睡刚起意识还犯着迷糊,没见着人当即便打了联络过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劲。
忽然被江述维“坏心眼”地点破了意图,恼羞成怒地将联络挂断了,后知后觉的气恼让他在家里不安地原地转圈,在心里给自己这“粘人”的行为找了二十来种借口,这才勉强平复了情绪,重新坐回书桌前,等着那不听话的alpha回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午后的阳光逐渐西斜,门口这才传来些许动静。
林凇看着距离上回联系整整过了快3个小时的时间,正出门打算兴师问罪,脚步在踏出房间前的一瞬又想起挂断联络前这臭小子的话,当即收敛了情绪,装作不经意出来打水一般往门口一瞥,却猛地愣住。
“怎么了?”凌霄笑着,对他晃动着手上的馄炖,“这些是社区活动剩下的,阿维小时候最喜欢王叔叔包的馄炖了,喊他出来你们俩一起尝尝吧!”
林凇的心跳忽然凭空漏了一拍,他看向手里的联络器,无意识摁下了重播键。
漫长的等待后,听筒里响起了格外冰冷的机械音:
“您联络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林凇面色陡然苍白,颤抖着手再次重拨。
“您联络的用户……”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的速度似乎更快了。凌霄察觉到他脸色的不对劲,上前几步询问他“怎么了?”
林凇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制住了喉咙无法呼吸,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拨打”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