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一顿,等在了楼梯转角。
“你终于舍得用这个球了?”陈里摘下一边耳机跟他说话。
“这个脏了你会再送我一个的。”章泽抱着他一条胳膊可怜巴巴地问,“对吧,里哥?”
“滚,”陈里一边笑一边骂,侧脸线条被黄昏的夕阳晕得柔和,“走了,我要回家欺负小宝宝。”
林峥听到他说这三个字,耳朵有些痒痒的。
走廊上,章泽伸手摸他的后脑勺:“哇,真扎手。”然后在挨揍之前连跑三米远。
陈里给他一拳头后下楼,背朝他挥了挥手:“拜拜。”
他走到校门口没见林峥的影子,就停在花坛边,低头看树干上连成线的一行蚂蚁。
看了一会儿,他偏脸嗅嗅左边袖口,还能闻到残余的奶味。早上出门前他妈抱着小婴儿到他书桌边和他说话,没说几句,小家伙“哇”得吐了一大口刚进肚子的奶,把陈女士的领口和陈里放一边的作业纸都淹了。
他放下书包的一边肩带,从里面拿出一盒薄荷糖,瞥见里面装的两份数学卷子,惆怅地拉上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