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太阳铆足劲地发散热力,热得有点邪门,把章泽一顿送走,晒中暑了。
陈里午饭回来去对面给他送热盐水,靠着床架看他唉声叹气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喝,忍不住感慨道:“……你挺厉害的,今天五度啊。”
章泽声泪俱下:“是不是张胜那个比说的?我就是看他昨晚群里嚎五度五度才穿羽绒服的!”
江开在他斜上铺笑得嘴里的薯片都掉地上:“大家都听他嚎了,只有你信了。”
陈里呵呵一笑:“别在我面前提群聊。”
林峥不在寝室,又是被拉去准备周四晚上的联欢晚会了,在基地农训的四个学校到时候一起组织晚会,抓他当主持人,午休都不得闲。
陈里坐他床上,打个呵欠,喊江开:“开哥。”
江开:“昂。”
“之前,林峥生日都怎么过的?”
江开“啊”了一声,叼着零食坐直了:“是哦,他1127的生日,今天……我靠,今天二十五号了!”
陈里“昂”了一声,听他继续回忆说:“怎么过啊……喊很多朋友,这里的也有,邻市的也有,大家吃顿饭包个场然后看电影,或者就在他家打游戏,会买一个大蛋糕吃,差不多这样。”
江开说:“之前他每年生日都搞好赶上周末来着,今年不行了,可能到时候周末再庆祝一下吧。”
陈里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心想:别的不行,蛋糕倒可以搞到,有陈础能跑腿。其余的将就一下。这么想着,他拍拍林峥叠好像个豆腐块的被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陈里:“回去睡觉了,拜拜。”
下午说是要下地挖红薯的,可等大家午休起来往外面一看都懵逼了,雁山真神奇,说下雨就下雨,太阳还挂在天上呢,外面已经噼里啪啦下成轰轰烈烈的一片。
于是临时改成手工课,大家都被赶到实训楼的大教室里,一人发一根红绳,看视频教程编中国结。
张胜本来因为要挖红薯很兴奋,进了教室一看这种玩意儿头都大了:“啥啊这啥啊,我哪行啊!”陈里拿着东西,看一眼绳子,看一眼视频:“……有点像号子里那种劳改。”
被班主任经过时听见了,隔着一个张胜探过身来往他后脑勺轻轻一掴:“说什么呢?”然后指着他桌子:“好好干,等会儿我来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