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不理,从柜子中拿出背包,却未急走,反身靠在柜子上借着灯光刷起了手机。
宋吉祥也不挣了,任凭女人抱着,此时他对小白脸的敌意比对女人的戒备大得多:“你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方元扬扬手机:“我在看费马定理,确实挺有意思的。”
宋吉祥又没听懂,脸上顿觉无光,因而话就难听,也不管假意维持的绅士风度了,沉声说道:“黄春娇你松手,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气了?”
然,他低估了女人的坚持与脸皮。黄春娇脚尖点起、吐气如兰,娇嗔道:“吉祥,你对我哪里不满意啊?”
挺起上围:“我这里不够大吗?”
宋吉祥面皮子发红,他瞄了一眼假装没看热闹实则心系全局的小白脸怒道:“你没有文化。”
腰肢乱颤:“我腰不够细吗?”
“你没有学历。”
黑丝缓缓而上:“我腿不漂亮屁股不大吗?”
“你不会看账本打算盘!”
呵,方元终于笑出声来,他瞄了一眼宋吉祥,露出了熟悉的看二b的目光。
昨天的郁气,至此全消。方元也不恋战,转身就走。
“小白脸,你他妈给我站那!”怒了的宋吉祥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跟着方元的脚步快步而出,踩着他的影子亦步亦趋的叫嚣,“我知道了你这是报复我昨天让你笑的事呢!你属什么品种的狗的啊,够记仇的啊!”
方元单间背着书包,抻出耳机塞入耳中,打开音频前低低骂了声“傻b”。
第7章留宿?不行!
宋吉祥踩着一路月光回到自己的“寒舍”。寒舍不是自谦,在文艺创作上属于写实派。
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筒子楼在夜色中像个沉默噬人的怪兽,鸽子笼中透出的灯影暗淡而鬼魅,延长的光线像随时可以扼住灵魂的触角,等待着孤独旅人落入自己设下的网中。
拾级而上,楼梯和走廊上堆着各种物件。从酸菜缸到自行车,从废旧玩具到痰盂轮胎,开一个老旧物件展览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