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吉祥捂着屁股一点一点往床下挪动,皮肉疼,嘴上还要犯贱:“说不定我媳妇忠贞呢,苦守寒窑十八载。”
“你还真有媳妇啊?”民警架了一把宋吉祥,将他送进了卫生间。
民警靠在墙上盯着宋吉祥的背影,心里寻思着这人犯的事。shā • rén未遂,罪过不小,但杀父之仇落在谁身上都是道不好越的坎,偏偏他又走了条最极端的那条路。不过这小子的性格倒是不令人讨厌,据说还颇有身家,私下里几个同事聊天,话里话外都是一句——可惜了。
宋吉祥小心翼翼的提上裤子,他的屁股半个月前被挖掘机钩斗上的锯齿豁了一个口子,血流了一裤裆,当时还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送到医院只定了一个皮外伤,虽说也上了手术台,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推了出来,至此便被扣在病床上天天被小护士摆弄一遍p股。
宋吉祥黑着脸,扭着脖子往自己的屁股看了一眼,忽然就想到了方元曾经说过自己屁股长得好看,现在“破了相”,也不知道以后还担不担得起“好看”这个词儿。
“你还真有媳妇啊?看你年纪轻轻的不像有媳妇的样子啊?”
慢慢挪着步子的宋吉祥震惊于人民警察的八卦程度,臊眉耷眼的说道:“以前有,现在怕是没了。”
民警“唔”了一声,重新将宋吉祥扣在护栏上,临了在他肩上拍了几下,留下了一句“正常,想开点。”
宋吉祥还没摆好舒服的姿势,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依次进来了三个人,刚刚的民警去而复返,后面跟着衣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最后进来的才是曾帆。
“律师约谈,谈话时间不得超过三十分钟。”民警看了一眼表,随后找了一个位置靠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