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女生知道那罐星星是我送给苏沛的“礼物”,我倒是很好奇,在她们这些闺蜜面前,苏沛又是怎么描述我对她的这份“心意”的。
“我承认这件事沛沛做得确实不对,但你也不应该转手就把东西送给别人!”
我顿感无奈,只说:“这只是你们的臆测,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说完我便退出了账号,老实说,在此之前我未觉得网络是这样一个麻烦的存在。
实际上我并未去“处理”这件事,因为那时,我正跟我的狗仔朋友整理着一系列他拍来的新证据。
我通过苏沛平日里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信息进行了一系列的推测,最终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我将推测出来的地址和一些关键人物的名字列成表格发给了我的那个狗仔朋友,经过多日的蹲点,他果不其然发现,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苏沛果然还在校还跟其他多名男人有往来,其中……自然包括了我的父亲。
拿到照片,我一张张细细查看,最终我发现我的确算是苏沛的猎物中最特殊的那一个,诚如她本人所说,最没钱,也最年轻,而其余跟她有关系的男人,无一不是已婚的中年男士,其中还有数位国内排得上名号的商业巨鳄,也难怪苏沛总说我抠门了,跟她其他这些“男性友人”比起来,我的确算不上个什么。
我的那位狗仔朋友是知道如今我跟苏沛的状况的,对于我“不要声张”的要求,他表示不能理解,或许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抓女友出轨的可怜小男孩,但我也懒得过多解释了。
“你既然不跟她分手,那你还找我tōu • pāi这些照片干什么。”
“你只负责拍照。”
“……论一个自绿的男人能有多可怕……”
我没有理会苏沛,本是想为她和这些男人腾出最多的时间,好方便我的取证。
可我没想到,苏沛便很快重新来找我了。
她摆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抱怨着我长时间的不搭理,还说她能够理解我的生气。
我自然没有告诉她,我其实一点也不愤怒。
她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她说她不介意那个小gay捡了她不要的东西,“反正,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这就足够了。”
她没有再提分手的事情,我自然也顺着她的意思,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在我眼中,这种双方都未曾告白的关系根本不算是“在一起”。
我“原谅”了她,内心却在分析她如此迅速回头的原因,最终我得出结论——或许比起维持长期稳定的关系,苏沛更喜欢通过打败所谓的“敌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所以在相当一段时间对我的爱答不理后,得知对手的出现,她便又恢复了对我的兴趣。
这或许也是一些女人喜欢专挑有老公(女友)的男人下手的原因。
她开始和我说起了向梧的种种不好,摆出一副的胜者的姿态,疯狂地挑着他的错处,并暗戳戳地展现着她自己的优势,她一开始是说他穷酸,后面又瞧不起他的“唯唯诺诺”,还颇为傲慢地说“长成那个样子,也好意思来跟我抢。”
她这话充满了傲慢,仿佛认定了自己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我丝毫不认为向梧长得难看,起码再有些方面,他比她“美丽”得多。
虽然我能理清她的思维逻辑,但我不能理解,也无法苟同。
我只觉得厌烦。
我不愿在她口中听见“向梧”二字,在我心中,她愈发提及向梧,就衬得她愈发可恶,只可惜我还得同苏沛维持表面的和谐,于是我只能跟她说:
“沛沛,比起关注别人,我更希望你能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的关系上,其他的,并不重要。”
那时苏沛望着我,呆愣住了一般,许久才小声道了句:“好。”
我这才意识到方才我差点未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连苏沛都察觉到了我的不悦,开始因为害怕变得顺从起来了。
后来我更是发现,她好像挺喜欢我偶尔展现出的“愤怒”和“不耐烦”。
人类果然足够神奇,温和有礼使得他们骄纵暴躁,冷言冷语反倒造就了顺从温柔。
反正在那之后,苏沛对我的好感度便开始莫名攀升,她大概明白了我不是一个唯她是从的软蛋,也并不惧怕她的离开,而只是迫于某种原因对他格外迁就罢了。
无疑,她顶喜欢自己想象出来的这个“人设”。
我是不愿见到此类情况的,于是更掩藏好了自己的本性,对她温柔更甚从前。
只可惜好感一旦提上去便很难再下降,我致命地发现苏沛分给我的注意力开始逐渐增多,这也就无可避免地导致了她开始更加关注“情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