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拥入怀中,说着什么近似于床铺很小,两个男人挤在一起过于炙热的话。
我握住他微凉的手指,没有告诉他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热。
他的体温比我低太多,就像他的心,犹如不可融化的坚冰一般,永远将人隔绝在高墙之后。
太近了,近到我再度想要挑逗他的身体,看着他沉迷在爱欲之中的模样。
每到快意决堤的时候,他总会眯起眼睛,漆黑的瞳眸犹如幽深的潭水,只叫人溺亡在他的呼吸之中。
可最终我却没有再那样做。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不想再听一次他拒绝的话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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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能够向苏沛交差的答复,向梧松了口气,一副紧绷的弦终于放松的模样。
他喜欢我用手抚在他的背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低声跟他说些什么。
他似乎不好意思说,他喜欢被我哄着。
在他的注视下,我选择闭上眼,假装睡着。
果不其然,那之后不久,他便也沉沉睡去了。
我醒着的话,他是睡不着的。
他的额头抵在我的胸膛上,脸上是如婴儿般无知又天真的神色。
这时候离开,他必定会醒来。
其实我想点根烟,看看窗外的景色。
向梧的体温太过炙热,总是令我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些什么。
一瞬间,我有些后悔了,或许我不应该克制,而是该发泄的。
这样的念头存在于我的思绪中,只一秒,最终很快又被打消。
第二天我和向梧从同一间房里出来的景象,被最早来到工作室内部的摄影助理迎面撞见了。
那人也是老爸派来的眼线之一,这事向梧也知道,只不过此刻他表现得过于心虚,倒真像是我跟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向梧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崇敬、乃至畏惧我父亲的。
这点我理解,毕竟虞州也算是个名人了,对于“睡了虞大导演的儿子”这种事,作为当事人的他不可能一点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