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父母不是我杀的!”狂风怒号,牧星澜的嘴唇惨白,发丝在空中乱舞。
“是你找人杀的!”简文煦暴跳如雷,怒斥道。
简文煦原地跺脚,拽得牧星澜重心失控,往后仰倒,导致两人差点摔下去,还好牧星澜的手掌紧紧钳住栏杆,稳住姿态。
“小心!”苏辰心脏如同踩空,失重般下坠,吓出一身冷汗。
不知是恐高还是失血过多,牧星澜眼前发晕,闭了闭眼,“他们根本妨碍不到我,我何必惹火上身,多此一举?”
简文煦似乎也被吓到了,语气平静了些,“我不信,就是你!”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警局报案,让他们立案调查,别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苏辰舔了舔嘴唇,尽力安抚简文煦的情绪,“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你父亲的遗嘱也没有公布,你不要冲动!”
“是啊,简德信一直念叨你,说不定会给你留一大笔钱,毕竟他那么精明,秘密藏着什么私产也不奇怪。”牧星澜也开口道。
简文煦朝下方看了一眼,川流不息的车辆如蚂蚁般大小,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肯定渣都不剩了,不觉心生犹豫。
说到底,人都是怕死的,求生的本能让他迟迟下不了手。
以前他就领教过牧星澜强悍的战斗力,如果他想杀牧星澜,就必须做好应对牧星澜临死前反扑的准备。凭牧星澜的机警,说不定会成功逃脱顺便反杀他,导致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苏励告诉他牧星澜如今身体虚弱,没什么力气反抗,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牧星澜拽到天台,想着闭眼跳下去,一了百了,但真正站到断头台前,面对恐怖的高度,他又害怕了。
这也是为什么牧星澜能活到苏辰赶来。
“简文煦,你不要犯蠢了!”不知何时,苏励来到天台,苦心极力地撺掇简文煦,“凭牧星澜的手段,警察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父亲还能留下什么私产?这么多年过去,估计早就被他搜刮一空了!”
“你闭嘴!”苏辰大声呵斥,上前捂住苏励的嘴。
“你现在的行为涉及到绑架和故意伤害罪,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苏励躲开苏辰的手,继续游说。
“闭嘴!”容滦扑身将苏励按倒,捏住他的下颌关节,手腕一动。
“呼……呼……”苏励的下巴脱臼,彻底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喘着粗气。
“你放心,我们没有报警,你看楼下根本没有警察。”苏辰瞥见牧星澜的暗示,立即找了个借口劝解简文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