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状态一直不太好,但没生出什么乱七八糟想要轻生的念头。
而且最近其实他的情绪有改善。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死。
可这无意识间干出的事却像是巴掌甩在了贺铮的脸上。
不敢一个人呆了,他拿过手机给温景去了电话,“过来陪我住几天。”
温景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不由吐出个脏字,沉声问,“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有,你别着急,给秦晴讲好再过来。”
“我知道,”温景交代,“呆着别动,我很快到。”
温景的速度确实很快,等风风火火赶过来时,还没用上二十分钟。
“怎么回事啊,你?”他冲到贺铮面前。
贺铮把公司里的灯都开了,这会已经恢复过来,此刻坐在沙发里,闻言他平静地指了指前方半开的窗户,“刚才我差点从那里跳下去。”
温景脸色瞬变,心中猛地窜上一股后怕。
他咽了咽喉咙,在贺铮对面坐下,声音都不由放轻了,“你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还是?”
贺铮有中度抑郁症,有时候会转向重度,但跟很多想要努力活下去的患者一样,他一直在自救。
可是有时候,思想会无法自控的被某些极为悲观情绪控制,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傻事。
贺铮之前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两年前他在浴室里割腕,等人清醒过来后,也是如今晚一样,冷静地给120打了电话。
“想起了我弟。”贺铮说。
温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这会心里挺后悔的,贺铮最近一直不太对劲,又是关掉公司又是要走的,他却没有多关注自己兄弟一些。
“那什么,明天咱们要不要去医院找找徐医生?”
“嗯。”
徐桐是贺铮的心理医生,贺铮先一晚提前预约了她的时间,第二天便在温景的陪同下去了她那里。
时屿早上提着饺子过来时,便扑了个空。
“老板!”找了一圈,只看到了猫,却到处没见到人,“去哪儿了?”
他嘀咕着,给贺铮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