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听话地回了房。
等人一走,时父道,“听小幺说,这个贺铮应该是在t大上的大学,让人去打听打听吧。”
“在这里了。”时黎从包里拿出几页纸放在了桌面上,上面赫然是贺铮的资料。
他也没深挖人家隐私,只是查了一些贺铮在学校的事情和老师同学对他的评价。
说实话,大学四年,对方的履历真的非常耀眼,除了快满绩点的一专双学位成绩,还有各种比赛获奖信息之外,在校老师对他的评价非常高,就连底下正在读研的学弟学妹们对他印象都很好。
对方还被评过见义勇为奖和市里十大优秀青年。
“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时母啧啧赞叹,履历比家里老大还优秀。
时父也翻完了手上的资料,“那小幺给贺铮筹钱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能帮就帮一把。”林聪最先表态。
时黎看他一眼,“以前是个好人不代表现在是个好人,被骗了怎么办?”
林聪眨眨眼,凑近了时黎,小声道,“黎哥,你可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
时黎沉眸,突然反应过来,他以前也干过这事,大概跟时屿年纪差不多的时候,因为林聪所在的电竞俱乐部面临分崩离析的境地,他把创业的钱全给了林聪。
那时候他也没想过骗没骗的。
二十啷当岁,本来就是感情最热烈纯粹的年纪,为了喜欢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谁也别教育谁。
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时屿的手腕肿的更高了一些,脸上本来感觉没伤,但一照镜子,才发现颧骨处青了一块。
“个shǎ • bī娄扬。”
时屿骂骂咧咧地去洗澡,他不太想让贺铮看到自己这副尊荣,想请假,转念一想,好起来估计得等好几天,便还是去了。
“脸怎么了?”果然,贺铮头眼就注意到他脸上的伤。
时屿对贺铮编谎编多了,嘴顺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摔了一跤。”
“摔跤能把脸只摔出乌青,没擦伤?”贺铮盯着他。
“啊?那就是磕了一下。”时屿改口。
要最开始说磕哪儿了,贺铮信,现在变了口风,男人脸冷了,“说实话。”
时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时候挺怵贺铮的,见对方沉了声音,顿时老实了,支吾道,“就……跟人打架。”
贺铮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哪儿打的?谁打你的?还伤哪儿了?”
三连问莫名压的时屿头皮发麻,他不敢说自己是去gay吧被人调戏了,只能又拿编造的身世扯谎,“那啥,我之前给你说过,我们家不是欠了别人钱嘛……”
贺铮皱眉,“追债的?”
时屿心虚地点点头。
贺铮,“……”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疼,他默了片刻,问道,“你们家欠人多少钱?”
时屿摸摸鼻子,“就……两三亿吧。”
贺铮嗯了一声,之后他查看了时屿手腕上的伤,叮嘱他不用干活,好好休息,然后回办公室拨了温景的电话,“查查我账户上可用的现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