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不由看他一眼,“自己开车还是别人?”
“自己,”时屿揉揉鼻子,“就十四五岁岁,我老爸带我出去湖边钓鱼,他忘记把车熄火了,我淘气嘛,自己爬上去乱玩,一脚油门把车开湖里去了,等他发现的时候,我都快淹死在里面了。”
时屿有点儿不好意思,“从那以后我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贺铮,“……”
对这种小屁孩作死行为无法做出评价,只能伸手揉揉他脑袋,感叹一句,“你可真是……”
“是不是像个小傻子。”时屿嘎嘎乐。
贺铮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也跟着笑出声。
外面细雨蒙蒙,下班高峰期,车子挪不动路,湿漉漉的行道树在眼角余光里一寸寸后退。
车内的二人跟着车流往前蹭,胡乱聊着天,倒像是形成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贺铮对时屿小时候的事挺感兴趣,又多问了几句,时屿很开心,专挑自己的糗事讲,逗得前者时不时莞尔。
一路乐着,等车子停下时,时屿凭着稀薄的印象往四周看了看,不确定道,“老板,这好像不是我住的地方?”
“嗯,先带你去吃饭,你手这样,回去也不能做。”贺铮神色自然地说。
从停车场坐升降梯上去,楼上是一家综合大型商城,两人来到二楼,贺铮按照时屿平时点餐的口味在指示屏上找了找,回头问他,“粤菜可以吗?”
时屿点头,贺铮挑的那家他和林聪去吃过,味道很正宗。
不过时屿此刻心思没在吃饭上,他总忍不住想,贺铮真的太好了。
这个男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时屿没见过,只听孙苗苗说,老板对他们都不错,但能不错到送员工回家,给员工系安全带,非工作情况,专门带员工来吃饭吗?
时屿不知道,他不想自作多情,可是偶尔会莫名觉得贺铮好像挺喜欢他。
要疯了。
时屿一边唾弃自己是个gay,就总觉得别的男的对他有企图,一边又因为自己的丁点幻想而心头止不住微跳。
他试图从贺铮身上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的怀疑。
可紧接着贺铮很久以前说过自己不喜欢同性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般把他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