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止了,四周一切都静悄悄的,夜色中,虫鸣声,树叶打着旋儿在地上发出的刮擦声都从耳边远去。
贺铮脑中有一瞬的空白,继而想,时屿的手握着冰凉,但嘴唇却挺软热,淡淡的梅子酒味从相贴的唇间传过来,好像连他自己也有了几分醉意。
他站着没动,眼睫翩然抖动,跟闭着眼的时屿睫毛轻颤的频率一样。
咚咚咚。
心跳声也撞在了一起。
那片刻时光好像被拉的无限漫长。
时屿从男人的沉默里仿佛得到了鼓励,他唇瓣微启,想更进一步,贺铮却往后退开。
同步的心跳声没了。
热烫的梅子酒味也散了。
“时屿?”贺铮扶住他的肩膀轻声叫他。
时屿没说话,倾身过来额头抵在他的颈边,不知是为自己的行为在后悔还是不敢看人。
“你醉了吗?”贺铮问他。
时屿终于嗯了一声。
贺铮对着空气发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他摸了摸时屿的耳朵,“那还能自己走吗?”
时屿站直身体,“嗯。”
贺铮继续牵着他,因为两人都喝了酒,从私房菜馆离开时候,贺铮就约了代驾,这会人还没到,他便和时屿坐在车里等。
车里空气有淡淡的皮革味道。
贺铮降下车窗,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他转头看向时屿,时屿这会脸贴着窗,身体都陷在阴影里,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只是单纯地保持着沉默。
很想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