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去。”他笑着说,神情自然。
时屿懂了,贺铮要把昨晚的事全然当没发生过,这是对方递给他的体面,那么他该做个识趣的人,也得绝口不提才行。
他便搓了搓脸,十分上道地不好意思道,“每次一喝多,我就起不来。”
“挺好的,趁此机会睡个懒觉,”贺铮看着他,“那起来洗把脸?我买了午餐,吃一点垫垫胃。”
“好。”时屿下了床。
洗漱完出去时,时屿在墙角看到了贺铮的行李箱,他一直没问贺铮关闭公司要去干什么,于是吃饭时便问了出来。
“去北又。”贺铮答道。
北又是西北的一座小城,离t市上千里,昨晚贺铮的话让他猜到对方可能要出远门,却没想到这么远。
时屿舀粥的勺子停住,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那还回来吗?”
“应该不会。”贺铮道。
那么往后余生可能都不会见了。
“是这两天走吗?”
“嗯。”
也是,误会已经解开,贺铮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那我今天提辞呈给你。”时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