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十三啦?”老太太顿时稀奇地再次细细打量他,“看不出来,瞧着像个十几岁的小娃娃。”
正说着,在屋内擦棋盘的屠温茂闻声走了出来,他目光在时屿身上顿了顿道,“都站外面干嘛,白受冻呢,让人进屋聊啊!”
“哟,我这老糊涂!”老太太拍了下大腿,赶紧侧身把路让开,“快点进去暖暖,你看这小孩脸都冻青了。”
时屿确实挺冷的,他没怎么来过西北,看天气预报说这边很冷,但对冷的程度并没有明确的概念,只穿了件加绒的卫衣就来了。
直到抵达北又,被现实教做了人,就刚刚说话的功夫,他觉得自己呵出的气都快冻成了冰碴。
进了屋,时屿最先感觉到的不是暖意,反而因为室内外巨大的温差,身体血液流通的速度猛然由慢加快,激得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冻坏了吧,”老太太赶紧让时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了杯热水给他,“怎么没穿暖点啊?”
“没注意这边天气就跑来了。”时屿摸着鼻子说。
屠温茂便顺着话问,“不是北又的人吗?”
“不是,”时屿摇摇头,报了自己家所在的城市。
“那大过年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屠温茂不明所以。
“嗨呀,”老太太拍了屠温茂一下,“你这老顽固不懂了吧,现在年轻人都流行旅游过年,是吧,小屿,是叫小屿吧?”
她跟时屿确认。
时屿乖巧回答,“没错,奶奶。”
“对了,这孩子是小铮的员工呢,”老太太又对屠温茂道,“你看他是不是特显小,要不是我问了年龄,我以为小铮雇佣童工呢。”
时屿脸上有没褪去的婴儿肥,配上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本来就显小,加上他为了让自己显得乖一些,今天很规矩地穿了件猫猫头的卫衣,看着就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