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安静下来。
时屿拉了把椅子坐下守着贺铮,在药物作用下,贺铮慢慢睡去。
等醒来时,时屿还保持着跨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椅背上撑着下巴看他的姿势。
“我睡多久了?”
时屿看了眼时间,“才不到两个小时,是疼的睡不着吗?”
“还好。”贺铮说。
他确实被头疼和腿疼折磨醒了。
时屿闻言伸手摸摸他发白的嘴唇。
贺铮却状似无意地偏头躲开他的手,“你有租陪床椅吗?去休息一会。”
“你别动,”时屿连忙收回手,叮嘱他,“医生说你不能随便摇头摆头的。”
“还有你好好躺着,别老操心我,我一个大活人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他又补充道。
贺铮无奈,只好保持沉默,后面他又睡着醒来过几次,但每一次,时屿都守在床边。
第二天一早,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赶到了医院。
他们给时屿带了早餐和衣服,想换他回去休息,但时屿没走,贺铮情况一天没稳定下来,他就没法安心。
期间他问过一次老两口贺铮为什么会从楼顶掉下来,老两口对视一眼都说不知道。
“我们听到声音跑下去,小铮就已经躺在了院子里。”
那就差不多跟自己一样,时屿便没再追根究底。
早上十点,贺铮再次从梦里被疼醒,他看到时屿依然坐在床边椅子上,对方换了衣服,但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有两道不太明显的乌青色。
“哥。”见他睁开眼,时屿唤了一声,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老两口也立马凑了过来。
“小铮?”老太太颤声问道,“你怎么样?”
比起昨晚满脸是血,几近濒死的样子,今早的贺铮虽虚弱,但能笑出来,“我没事,别担心。”
闻言,老太太背过身抹了下眼睛。
一旁时屿拿了根棉签蘸了水给贺铮润嘴唇,然后小声问,“你是不是又疼醒了啊?”
“没有,睡醒了。”
说话间主治医生进来查房,看到贺铮床边围着三个人便叮嘱,“尽量少说话,让病人好好休息。”
时屿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