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同样也很怕自己外孙真的拖累了时屿。
手术时间不长,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手术室灯变成了绿色,门打开,贺铮躺在移动床上被推了出来。
时屿扶着老太太上前。
手术做了半麻,贺铮这会人清醒着,看到时屿,他嘴角牵动,露出一点笑意。
时屿便也跟着笑,而后说,“哥,我买了两个小时后的机票。”
贺铮敛了笑容,静静看着他,少顷开口,“一路顺风,下飞机给我发条信息。”
留给他们道别的时间不多,时屿应下,医护人员推着移动床往前走,他站在原地,没再跟上去。
贺铮的视线透过人群望来,时屿没有触碰他的目光,转身离开。
到t市时,已经是傍晚,时屿看了眼手机,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的酒店。
家里人已经都从父亲老家返回了t市,而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并不想回去惹父母哥哥们担心。
也暂时不想跟他们聊自己跟贺铮的事。
入住酒店后,工作人员送了房间配套的简餐上来,时屿吃了两口,被西冷牛排的肉味一冲,跑到厕所全吐了。
事实上这几天他一直不太能吃得下东西,也感觉不到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