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能别说这三个字吗?”
“说实话,你讲这三字,我都有点想打你的冲动,”时屿慢声道,“你没对不起我,追是我要主动追你的,你没拿刀架在脖子上逼我。”
“你唯一不该做的,就是纵着我,吊着我,给我希望最后却毫无理由地把我踢开。”
他盯着贺铮的眼睛,“所以你想说,我还挺想听听的,总得让我死也死得明白点。”
贺铮上次就感觉到了,时屿平时是一个很乖也很平和,跟谁都能嘻嘻哈哈的人,但真要生气起来,压迫感一点都不弱。
至少贺铮觉得自己现在挺紧张的。
他与时屿对视,目光有些无处安放地垂落下去,一时也不知从哪里讲起,于是先坦白住院这事。
“那天我从楼顶跳下去,其实不是因为猫。”
时屿心头霎时一跳,紧接着他听到贺铮平静地说,“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我有中度抑郁症,有时会转向重度,”在时屿瞳孔紧缩,被惊住的不可置信中,贺铮轻声道,“那天正好状态不太好,就没控制好自己。”
时屿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抑郁症作为当代社会最普遍的精神类疾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他也常常听到谁谁谁患了抑郁,或者谁谁谁在哪天抑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