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改签航班就好了。”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钉入贺铮的精神世界,贺铮的精神世界也逐渐被这句话扼住勒紧,直至摧毁。
两年后,他终于崩溃自杀。
后来贺铮侥幸没死,被两位老人接回北又休养,看过心理医生才发现有人想通过摧毁他心理的方式来毁掉他这个人。
贺铮查到了两位叔叔的身上。
“那之后贺铮就离开了本家,但贺家对他的伤害却并没有消除,因为他确实改签了航班,所以那句话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了他的心理,贺铮是认可这个说法的。”
“我问过心理医生,这种情况,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温景讲完,时屿久久没有出声,他此刻内心已经完全被恨意填满,有一股恐怖的摧毁欲望在心里迅速滋生成长。
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连眸底都逼出蛛网般的血丝来。
贺铮生生被他从沉眠中捏醒。
“所以,弟弟,你能跟他在一起,我很佩服你,你真的很勇敢,”温景揉乱了时屿的头发,“还有哥要向你道歉,先前私心太重,哄骗你去北又折腾一身伤回来,是哥不对。”
时屿摇摇头,表示没关系,他眼眶通红地看着温景,涩声道,“所以贺家那些人不止想要铮哥手上的权,还想要他的命!”
“能要命永绝后患最好,或者贺铮像现在这样一直废下去,估计他们也挺满意,”温景冷笑一声,“披着人皮隐忍蛰伏二十年,我真是小看那帮畜生了。”
“你告诉他这些做什么。”贺铮突然出声。
二人齐齐偏头,就见原本睡着的男人此刻正看着他们,他的眼神困倦,却勉力撑着抬手捏捏时屿的脸,轻声道,“别听,脏耳朵,也别气,要气成河豚了。”
他又把目光转向温景,“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啊?操!差点忘了!”
温景拍了下脑门,赶忙下床,哒哒哒跑去外面,少顷,他从门外提了两杯可乐和一桶爆米花返回病房。
“喏,在这里。”他朝贺铮晃了晃手腕。
“谢了,”贺铮笑笑,重新看向时屿,“温景说,追人得先请喜欢的人看电影,但我这个样子估计不好去电影院,咱们就先在这里凑合一下,等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话没说完就再次被萦绕而来睡意拖拽入梦,时屿却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此刻他的心依然淹没在仇恨的海洋里,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我催你,这就行动起来了啊?效率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