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贺铮其实一整天都醒着,只是不动也不说话,整个人都暮气沉沉的,但现在看着对方的状态似乎比白天好了一些。
“不睡了,我陪你看电影吧?”
贺铮看向他,弯了下眼睛,“虽然条件有限,但追求人的台词不能少。”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时屿,我可以请你看电影吗?”
“可以、那必须可以啊!哎?这么快答应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不行,等我再重来一遍。”
时屿忍着笑,状似思考了几秒,然后抬抬下巴,像矜贵的小王子为渴慕自己的骑士低下高傲的头颅,掐着嗓子道,“嗯,可以。”
“艾玛,好作啊。”
时屿被自己造作的表演先一步打败,嘎嘎乐出了声,他跑去拿出温景先一天带来的可乐和爆米花,然后拉上窗帘,打开电视,上床坐在贺铮身边。
“想看什么?”
“都行。”贺铮说。
时屿便找了一部轻喜剧投屏到电视上,可乐已经消了气泡,爆米花也不脆了,但他很开心——达成第一次跟贺铮看电影成就。
贺铮的手主动伸过来,与他十指相扣。
电影演了什么,时屿没太看进去,他不时捏捏贺铮的手或者喂他一颗爆米花,玩的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