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彼此呼吸猛然交错,双唇和牙齿开始向对方攻城略地。
回到床上时,时屿只来得及稍稍留心一下贺铮受伤的腿,随即彻底沉沦在男人的双手之下。
次日,时屿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饿的不情不愿地醒了过来,他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先去寻贺铮的身影,很快,眼睛刚转半圈就看到了正坐在圆桌旁做手工的男人。
时屿滚了一圈,来到床边距离贺铮最近的地方,开口问道,“哥,你手上的是黏土吗?上次送我的小人是不是用这个做的?”
“是这个,”贺铮听闻动静转过头,视线先落在时屿脸上,而后看向青年肩头和脖颈处的斑驳吻痕,眼神不禁深了深,放下手中的黏土,滑动轮椅走过来,“我看看有没有消肿。”
时屿眨巴眨巴眼,做的时候他很放得开,什么姿势都敢尝试,现在大中午,贺铮要看,他又赧然起来。
“消了吧,”他自己抓抓屁股,“昨晚还好,没上次严重,再有两次,我就适应了。”
贺铮勾唇,还是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确定床上的人真的没事后,他从地上捡起时屿的衣服递给他,提醒道,“你的微信消息一直在响。”
时屿闻言伸直胳膊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微信里全是沈亮和林意在小群里商量着趁天还不太热,再组一次烧烤趴的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几条是云怡刚发来不久的:【今晚家里人都在,你跟贺铮要不要过来呀?】
【要过来的话去南庄摘点草莓带过来,别带礼物。】
上回已经拒绝过母亲一次,这次不好再推拒,贺铮也觉得一直拖着不去拜访时家长辈不太好。
于是中午吃过饭,时屿就从宋淼那里要了位理发师的号码,请人来家里为贺铮修剪头发。
而后他又请煮饭阿姨去帮母亲摘草莓。
等一切收拾妥当,时间还早,时屿一边欣赏贺铮新理的发型,一边问他,“我们现在过去还是晚饭时候过去?”
贺铮作为曾经他们学校的系草,颜值很能打,就算最近病着,气色不太好,头发没怎么打理,但放在人群中还是一眼就能被人看到。
此刻男人干净利落的新发型更是衬的他眉眼清隽,五官立体,连那平时惫懒的姿态都多了几分丰神飘洒的意味。
不掺杂任何私心来评判,时屿觉得贺铮的样貌,跟自己二哥那张被万千粉丝捧为演艺圈神颜的脸相比,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