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以后尽量不惹他嫌了。”时屿道。
听着他们嘀嘀咕咕地说着话走远,秦弈嘴上咬着烟不禁勾了下唇。
身旁沈错也笑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声说,“贺铮跟时屿在一起,挺好的。”
作为贺铮的朋友,他们都很高兴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拉住了贺铮。
回到家,时屿又把秦亦扬的那些资料摊开了铺床上一点点的看,贺铮坐在小圆桌前,捏还没完工的黏土泥塑。
良久,时屿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贺铮,“哥,你说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盯着你,还想害你,那你爷爷奶奶他们的死……”
“不会,”贺铮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头来,“贺家本事再大,也只是个商人之家,手伸不到国外航空领域上去。”
但凡母亲他们是因为别的而出意外,比如车祸什么的,当贺铮知道几个叔叔居心叵测后,都会怀疑一下他们。
可那是空难。
时屿也觉得自己想法荒唐,顿时收了发散的脑洞,不再看秦亦扬的资料。
他来到桌前,捏了一点黏土,在手心搓成一颗圆球放在贺铮手背上,“哥,你还是尽快从贺家脱离出来吧,你们那个家水也太深了。”
贺铮手上动作一顿,答应道,“好,等再过段时间,我回去一次。”
时屿点点头,他总觉得贺铮多留在贺家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贺铮把捏好的vp放时屿手心。
翌日,时屿陪贺铮去了趟医院,他没骗秦弈,贺铮今天确实到了拆石膏的日子。
拿着拍好的片子进去诊室,当医生确定没问题拿起锯子要拆时,时屿照例帮自己和贺铮捂住了眼睛。
等石膏取下,时屿放下手,就见贺铮那条被捂了一个月的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皮肤是病态的苍白,腿比另一条还细了一圈,上面有道指长的疤痕。
饶是时屿对贺铮有八百米滤镜,当下也只能感叹一句,“好丑啊。”
“刚去掉石膏就这样的,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旁边的医生笑着说了一句,继而他让贺铮起身去外面走一圈,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时屿扶贺铮扶习惯了,闻言立马搀住他的胳膊,又很快反应过来,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