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t市到现在,两人都还没吃过东西,反正都已经很熟了,时屿没跟他们客气,在贺铮和秦弈谈话时就动了筷。
跟秦弈喝了一杯,贺铮也拿起筷子,做过心理咨询后,他不太有胃口,只捡着一盘青瓜拌木耳吃。
倏地,贺铮筷子一顿,又把放在手边的那摞资料拿了起来,他来回迅速翻了翻,不禁脸色慢慢变了。
时屿明显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势的变化,秦弈和沈错也一样,三人同时看向贺铮。
“有问题?”秦弈道。
贺铮没说话,只垂眼死死盯着手中的照片,那是时屿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男人因为发现了什么而瞳孔微微针缩,眸底沉黑,散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冷意来。
“哥?”时屿握住他的手,才发现贺铮手背一片冰凉。
他顿时吓了一跳,以为男人突然病发,不禁跪坐起来,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哥?”
听到时屿的声音染上焦急,贺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他反握住时屿的手,开口道,“没事。”
他拿过桌上的手机,声音有些发紧,“我需要先确定点东西。”
时屿看到贺铮给他外公屠温茂拨了电话。
等电话接通,贺铮直接问道,“外公,我父亲当年去世在了什么地方?”
屠温茂一愣,没想到贺铮突然会问起这么久远的事情,顿了顿报了一个地名。
话音刚落,时屿看到贺铮骤然握紧了手机,小臂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他霎时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有,”贺铮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听不出异常,“当年陪我爸爸去那个地方的助理叫什么名字?”
老爷子回忆了一下说,“秦文滨,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问问。”贺铮道。
老爷子皱起眉,外孙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提起旧事,刚要追问,贺铮道,“挂了。”
放下手机,贺铮翻到照片背面看了眼登记的名字,又重新翻回来继续盯着照片正面,仿佛压抑着什么开口道,“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把那张照片丢在桌子上,又把秦亦扬的信息表拿上来,却没说秦亦扬,而是先说起了自己的父亲。
“我爸有先天性哮喘,”贺铮沉声道,“二十年前,贺氏业务拓展进入食品加工行业,2000年11月5号,他带着助理去一个给贺氏提供肉类的原产地溪源县进行考察,在那里我爸遭遇意外急发哮喘,最后错过最佳抢救时间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