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只能等,然而那晚却没有一个人再去过厕所。
“溪源县位于西北,昼夜温差很大,因为下雨,后半夜温度直接降到了零下。”
贺铮沉声道,“剧烈的气温变化引发了他的哮喘,等第二天有人发现他时,已经没有往医院送的必要了。”
时家人内心不禁都有些唏嘘。
掌权者死在了乡下的公共厕所,可能对贺家来说是一件非常不体面的事情,所以他们没有宣扬,而是对外界模糊掉了他的死亡原因。
“谁关了厕所门?”林聪问道。
贺铮道,“一个疯子。”
见众人看着他,贺铮解释道,“字面意义上的,那时候乡下有的村里会有好几个智力不全或者精神分裂的人,而关掉厕所门的就是一个疯子。”
那个疯子是养殖场门卫的孩子,监控显示,他有去关厕所门这种恶作剧习惯。
以至贺氏二把手非常无辜的死在了一个疯子手里。
而律法拿精神分裂者没办法,对方家里更是穷得让贺家也拿不到一分钱的赔偿金。
贺铮说完,屋内一片沉默,谁都没想到贺文泰死的如此戏剧性,然而现在这戏剧性的背后却可能全是人为故意戕害的手笔。
利用一个疯子,完成了一场看似意外的谋杀,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时丛不禁有些心底发寒,“不行,不能只你们两个人去。”
最后要走时,多了四个保镖跟着贺铮和时屿。
“这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可以放心用,他们身手都还不错。”
时丛站在门kǒu • jiāo代,“别冲动,凡事还有家里担着,做什么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解决不了就回来咱们再一起想办法。”
“嗯,伯父放心,我会照顾好时屿。”贺铮颔首。
时丛拍拍他的肩,“也注意你自己的安全,别看小幺傻呵呵的,防身的本事也学了一些,对付一两个小流氓没问题,当然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
贺铮点头应下。
当天下午,时屿一行人达到了g省s市。
从机场出来,时屿站在路边新鲜地东张西望,他还没来过s市这边呢,不过看着周遭好像跟t市差不多,都是钢铁林立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