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订酒店时,时屿赶时髦,要了一间水床房,等做完,时屿感觉自己晕得快要吐了,连夜又紧急换了正常的大床房。
“我去,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觉得这张床也在晃。”
做的时候,贺铮前半程一直站在床边,所以体验感没那么深刻,但他也有点晕,只是没表现出来,这会便闭着眼,笑着听时屿吐槽酒店的水床。
他今晚确实挺高兴的,如果不是时屿那天偶然看到秦亦扬出轨拍了照片给宋淼,不是宋淼找人查了秦亦扬,意外发现对方监视自己这件事。
他可能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竟是被人杀害的,父亲怕是永远也死不瞑目。
因此尽管贺铮因为父亲被害而愤怒甚至想亲手杀了那些凶手,但他同样庆幸有机会发现真相。
当水床的后遗症过去,时屿爬起来问道,“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让温景和秦奕去溪源县查当年参与案子的几个人了,”贺铮道,“我们既然来了这边,明天就先去疗养院看一下刘佳敏,然后回贺氏,我需要查查二十年前公司的账目情况。”
既然秦亦扬说是因为贺文泰发现了两个弟弟通过名下公司洗钱,那么账目上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
时屿听不懂,但贺铮说什么都对,闻言点点头。
时间已经到后半夜,过了往常睡觉的时间,时屿反而睡不着了,而贺铮在药物的影响下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