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实在有点烦躁。
他心烦意乱地踱到酒柜前启了一瓶白兰地,举着高脚杯仰脖喝进去的时候咕咚咕咚的,根本没喝出半点总裁该有的绅士优雅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追求的那一方,根本不懂得恋爱该怎么开始谈,眼下这个局面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和他所擅长的经商谈生意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难不成他要跑去找那个小oga,告诉他你在我脑袋里跑了一天,再命令他不许不管?
感情的事真是太麻烦了。傅冽川又蹙眉启开一瓶酒,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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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元今天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即便心情开心雀跃也还是没敢喝酒,实在是被自己上辈子饮酒过量酒精中毒挂掉的事给搞怕了。
他手里拎了两兜妈妈亲手做的南瓜小方和椰汁千层糕,哼着小曲走出电梯,脚步轻快地走到家门前。
刚输了密码把家门打开,他就听见身后也传来了开门声,时机拿捏得刚好,就像是瞄见了他回来适时打开的一样。
他一回头,瞧见了微醺的傅冽川。
傅冽川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家居服,放下刘海以后气质慵懒温柔了一些,看起来也好接近了很多,正倚靠在自家门框上深深地望着晚归的宋澈元。
脸很臭,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愠色。
宋澈元小心问道:“怎么了老板?”
“自己想。”傅冽川拧眉看他,冷着声音道,细品语气里竟然还有些委屈,“昨天你向我承诺了什么。”
“啊?哦!”
宋澈元恍然大悟,原来老板这是在批评自己昨天刚表完对公司的忠心今天就杳无音信无所作为,看起来简直是个毫无事业心只会开空头支票的骗子。
老板还真是关心民生,居于高位也还是能够把监督落实工作做得如此到位。
“老板你等我一下。”宋澈元马上说道,“我马上过来和你汇报工作!”
这样喊着,他冲进了家门,扔下身上的大包小兜,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换下来,跑去卧室抓起吉他和桌上的一沓稿件就冲去了对门。
“今天去探望爸妈了,但我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宋澈元把鞋脱掉规矩地摆在老板门口,冲着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乖乖等他的傅冽川道,“我写了一首歌。”
傅冽川看着宋澈元风风火火地朝自己跑过来,柔软的发丝跟随着脚步上下晃动,忽然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