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ā • mā • de拿老子当猴看呢?!!下饭呢??!
牧落不知道他突然在那儿瞎扑腾啥,便又用了些蛮力将他往实里压了压,在搜了三个口袋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已然确信东西就在对方右边兜里,可自己这边手又实在空不出来,只好求助于韩起。
他朝着韩起撸了撸嘴,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动身,见此情况黄鸿飞肉眼可见得慌乱起来,唯一没被钳制的脚胡乱地踢向身后的牧落,但很快就再次被牧落用行动警告他老实点。
手腕反复扭到极限,疼得他一阵阵抽气,这也使韩起轻而易举便从他的兜里拿出了那副眼镜。将眼镜递给牧落的时候,韩起还不忘竖个大拇指道:“咱俩真厉害。”
黄鸿飞:“”跟你有锤子关系!
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牧落自然放开了黄鸿飞,后者揉着酸胀的手腕,脑子里反复琢磨着这人力气到底是有多大,如果现在偷袭的话是否还有机会。
当然牧落并没有给他做梦的机会,这可是人赃并获的情况,归还眼镜的同时,这个现行犯必然得拿出去游个街才行,即使当事人再不愿意,在牧落的手下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此当罗猿面对被按着肩膀带回来的黄鸿飞和放在桌上的眼镜时,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刚刚演戏太过投入,导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教室后面发生的事,对于黄鸿飞是怎么被放倒的都一概不知。
如今那个被他们开过玩笑的聋子气势汹汹得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跟着班里那个看起来像是混血的大高个,未免也太像是狐假虎威。
他看了一眼旁边不再说话的吴辰,心里冷哼了一声:果然弱逼都只会抱团。
事到如今他也没法再抱着一丝侥幸指望这件事与自己无关,索性也闭上了嘴,咬着后槽牙准备听听这哑巴要怎么解释。
他想看笑话的念头在那一刻死灰复燃,转瞬间便被韩起泼的一桶水浇成了一滩浑浊的烂泥。
为了防止黄鸿飞仗着牧落说不出话而信口开河,当着全班面反咬一口,韩起毫不犹豫便替牧落承担起了解释这件事的任务。
这简直是他的强项,连草稿都不用打,张嘴就能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得报道出来,甚至没让黄鸿飞有机会插上一句话。
而吴辰始终垂着眼睫静静听着韩起多少带着点个人恩怨的叙述,仿佛这件事里那个被校园暴力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就连罗猿都一度以为他会在一切真相大白后,迫不及待得怂恿班里的同学谴责他们这些针对他的人,或者就像大多数弱者一样,用眼泪将自己包装成更完美的受害人。
可吴辰只是在听罢后将眼镜重新架上鼻梁,真诚地对牧落和韩起说了一声谢谢,韩起抱臂摆了摆手表示多大点事儿,牧落则是还愤愤不平地用手比划着:“以后他俩再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这种光明正大的挑衅显然不只有韩起一个人看懂了,即使没接触过手语,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那个拳头是什么意思,罗猿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旁边的黄鸿飞看懂他的意思后脸又白了一度。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牧落单方面的一次字面威胁时,谁知吴辰竟然推了推眼镜框欣然答应道:“好啊。”
韩起刚打算趁机摸摸牧落嫩白后颈的咸猪手停住了,略带不解地看向这个从来都给人感觉文文弱弱的副班长。而吴辰也坦然地迎上他的眼神,隔着镜片的褐色眼睛清透明亮,可韩起总觉得有点看不透他。两秒后还是吴辰先移开了目光,他轻笑了一声补充道:“不过暴力是不好的,谢谢你的好意牧落。”
牧落扬了扬下巴,而后又瞪了一眼罗猿才扭头离开,韩起紧随其后。
上课铃声响起后,看热闹的也三三两两散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坐下,罗猿首先憋不住话了,转过身压低了声音对黄鸿飞指责道:“你他妈不是跆拳道蓝带?唬我呢??你网上九块九块钱包邮买的证书吧?”
黄鸿飞一听也急了,理直气壮辩解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姓牧的还会打人!要有准备的话我早动手了。”
罗猿顿时诧异万分:“什么?!”“你说打你的是那个聋子,不是他同桌?”
黄鸿飞一提起那个把嘲讽拉满的家伙就气:“他同桌?!他同桌就是个十足的狗腿子!只知道站那儿看热闹传话。”
罗猿:“”
他至始至终都以为黄鸿飞之所以没溜出去是因为韩起的阻碍,牧落仅仅是那个告状的人,谁又会想到看起来就没什么威慑力的牧落才是最凶猛的那个,哪里是狐假虎威,分明是只真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