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什么美女。
牧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将手机一倒,摊在手上大大方方拿给他看。
只见手机页面停留在浏览器的一个提问上,大概内容则是近年移植一个人工耳蜗具体需要多少钱,十万元够不够之类的。
韩起的笑容收敛了些,柔声问道:“还是有点不甘心?”
牧落摇头,用手语比划道:“谁稀罕那人的钱,我只是随便查查。”
韩起给他掖了掖毯子:“不用这么纠结,你爷爷,以前对你好吗?”
牧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于是费力地回忆了一下小时候本就不清晰的记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坦白讲,在还没有出那件事前,每次妈妈带着他去爷爷家,都能受到老人家异常热情的款待,糖果零食那是一个不少,甚至每次都会专门准备个红包,等着走的时候悄悄塞他兜里。
可这份款待,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也只有他一人的,同样作为家里一份子的妈妈,却是被使唤和责怪的存在。
这是牧落懂事后才逐渐意识到的事,每当自己说想去爷爷家玩时,自己妈妈脸上就会不经意流露出那份纠结而复杂的神情,却从来都没有过异议。
她其实是不想去的。
牧落在手机上输入道:“我爷爷,在出事后,是来看望过我的,想争取我的抚养权,但那个男的不愿意出面,我妈直接向法院起诉的,瞒着就把婚离了。”
结合之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些话,韩起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能理解他那份复杂的情感到底从何而来。
关于牧落的家庭,很多事情韩起都不清楚,也不便去随意揣测评判,因此他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宽慰道:“不管最后你的选择如何,做你觉得对的事,只要是遵从了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就不需要感到后悔,别有压力,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