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没用,他体质特殊,一旦发烧很难靠普通的口服药熬过去。”
“好,你等一下我让值班老师开车带他出校去医院。”宿管了解后当即给值班老师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值班老师匆忙赶来后一看果然是这个学生,丝毫不敢耽误,带着他就往停车场走。
等把牧落安置进车里,值班老师还没来得及让韩起回去,只见韩起已经飞速钻进了车里,一屁股坐在牧落边上,意思显而易见。
他也要跟着。
“你回去睡觉!跟着干嘛?”值班老师赶他。
韩起直截了当:“我跟着一起,我会手语,可以当个翻译。”
牧落出了这种事,他还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回去睡觉?
他哪里还睡得着?
好在值班老师一听觉得确实有道理,就没再赶他,跟保安说了一声便径直开往了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值班老师去挂号排队,韩起则坐在等候椅上搂着在车上又睡了一觉的牧落,将发烧的事告知了他妈妈。
“诶,好,我们就在急诊,您不用太着急,我一直陪着他诶好”
挂掉电话,韩起又将牧落往怀里搂了些,用手语和口型一同问他:“还冷不冷?”
牧落勉强抬了个眼,焉唧唧地摇了摇头。
冷是不冷了,他现在热得慌。从一进医院开始,熟悉的消毒水味就让他十分不适,本来穿得就多,医院里暖风再一吹,他现在不仅想脱衣服,头疼还导致他有点想吐。
他干巴巴地呕了一下,伸手把自己羽绒服的拉链拉了下去。
“热吗?敞开一点可以,但不能脱掉,想吐的话这里有垃圾桶。”韩起给他理了理领子,把座位边缘的垃圾桶用脚挪过来了些。
牧落对着垃圾桶酝酿了几下,反胃的感觉却莫名消散了一些,他于是吸吸鼻子又瘫了回去。
良久,牧落哑声叫他:“韩起”
“诶。”韩起支起身子应他。
牧落呆滞了一会儿才用手语比划道:“我会死吗?”
问号还没划完,韩起就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在他的鼻梁上划了一下,哭笑不得道:“想什么呢?这么快就烧糊涂啦?这就是普通感冒,死哪儿去啊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