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落花了十秒钟才解读出来他的四连问,他没急着回答,而是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输液针已经被取下了,上面仅贴着一块创口贴。
“护士刚给你取掉没多久,还开了点药,这几天都得吃。”韩起跟他解释道。
“啊”牧落应了一声,又直愣愣看向保温桶。
他记得昨晚上自己妈妈好像是来过的,一问韩起,韩起跟他说对方早早就去学校替他讨要说法了。
了解了个大概,牧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慢慢坐了起来。此时烧早已完全退了下来,浑身上下除了还有点酸痛乏力以外,他没有任何不适。
比起昨晚上刚烧起来时那副要死要活的消极模样,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吃过早饭,牧落靠在韩起身上休息,韩起突然问牧落:“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牧落不明白他指的哪件事,如果是吃鸡蛋羹的话,他记得蛮清楚的,味道很不错,就是肉绍有点少。
看来是没什么印象了,否则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韩起暗暗寻思。
“什么事啊?”牧落比划道。
“咳也没什么事,就是昨晚上,你妈妈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靠着我的,可能还要更,紧密点。”韩起抓了抓鼻子,强忍着笑意跟他说道。
“???”牧落瞬间绷直了后背,拼命想从自己零碎的记忆中搜寻出一点与他所说不相符的证据出来。
但未果。
因为在他少数几个有印象的记忆片段里,韩起似乎跟他说过自己妈来了,而当时的自己却因为困得太厉害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又往韩起怀里拱了几下。
牧落推他一下,激动比划道:“你干嘛不推开我!”
“我推了呀,一推你还不乐意,不仅抱得更紧了,还一直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