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活动范围好像就没超过那块地方,除了玄关处他脱下的鞋和因为重量而浅浅下凹的沙发上的轻微褶皱,他什么痕迹都没给那个空荡荡的房子留下。
裴囿安隔着电脑屏幕想。
他很没有安全感,很有领地意识,很胆小,很懂得分寸,最重要的是,他是个oga,却没有信息素。
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好像。
今天下午从外面回公司的时候,陈文跟他说余先生家里有人非法闯入,他先是想,监控还在?但他没问出来,只是说:“处理一下,把事情摆平后再送他回去。”
然后晚上监控画面就连接上了裴囿安电脑。
彼时他正在看一份资料,关于他出事前的一些东西,问题出在他出事前几天,他去过一次“雅中”,这是他回国后唯一去过的一个会所,私密性很强,因为是背靠某个集团。
他原本早查出来整件事情经过,只是想等个机会一并解决便一直搁置着,却没想到这两天又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新的东西。
看来参与这件事的人比他想象得还要多,他这次必须得一次连根拔除。
与此同时也暴露出来一个问题:他也许身边该有个固定的人选,来解决他的易感期问题。而目前看来这个最合适的人是,余然。
裴囿安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他在想,这其实算不上他选择余然的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那十几天的相处,让他感觉很舒服,身体、心里,包括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