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余然想。
可他只是侧了头用脸去蹭alpha贴上来的手掌,泪眼婆娑地催促他不要停。
裴囿安懂了他的意思,低下头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重新沉浮于欲海。
凌晨4点的时候,裴囿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回头看了看床上已经没有知觉的人,然后关上了一屋子的信息素味道。
楼下的魏杨早不知在沙发上躺了多久,几个小时前他接到电话来给裴囿安送东西,结果还没上楼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
他没有听这种墙角的癖好,于是退了下来。
要是知道他能折腾到现在,魏杨是肯定不会产生他到底会弄多久的好奇心的。
“啧啧啧——”魏杨夸张地用手扇了扇自己鼻子,“你这身味道是要熏死谁?我可不好你这口啊。”
裴囿安向来不理会他这些口舌之快,直接问他:“东西带来了吗?”
魏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示意了一下茶几上的箱子:“喏,这回我可带齐了啊,可别再找我了。”
裴囿安打开翻了翻,“嗯。”
魏杨笑了笑,“还好我聪明,带了些你可能会用到的。”他眼神暧昧地往楼上看了一眼,“抑制剂什么的,你也用不上了哈?”
裴囿安关上箱子,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关于引进新设备的事,我会和魏院长联系的。”
——真没意思。
魏杨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在心里想,但面上依旧笑得很欠揍:“那多谢了啊,裴总。”
“慢走不送。”裴囿安提了箱子往楼上走。
“对了。”魏杨突然叫住他,“提醒你一句,悠着点,他虽然腺体感知不了,但身体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还有,记得上药。”
裴囿安“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往楼上走了。
房间里最后一点光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关掉了,裴囿安开了一个昏暗的壁灯,借着光源往前走。
余然还没醒,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侧身抱着被子——原本抱着的是他的胳膊,头低着,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裴囿安从箱子里拿出几支营养剂,给余然磕磕巴巴地喂了两支,自己喝了两支,然后又拿了一瓶水喝了。
床上的余然突然支吾了两声,裴囿安没听清,凑近了听,却只听到了oga嘶哑的声音。
他又去了拿了瓶新的水,想给余然喂进去。但弄了半天,水没喂进去几口,倒是洒了一被子。
裴囿安盯着oga的嘴唇看了几秒,又用手慢慢地揉搓了几下,最后还是自己喝了,嘴对着嘴,舌头卷着舌头,给余然渡了过去。
喂完水,裴囿安拧好两瓶水的瓶盖,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坐回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