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人从善如流,坐在副驾驶上的冯明光却觉得如坐针毡——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他的错觉吗?
送裴囿安上飞机后冯明光才终于能问出口:“陈文儿,你跟裴总啥情况?”
陈文正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闻言看了他一眼,“能有什么情况?”
冯明光摸了摸自己下巴,他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两个人要干一架的感觉。
“就是……诶!”他正想说话,抬头却发现陈文已经走开了。
闹钟响的时候余然还在深睡中,闹钟响了好半天才把他吵醒。
旁边果不其然已经空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试探性地捏了两把空气——昨天晚上做了个梦里,梦里他一直飘在温暖的海面上,手里还抓着个浮木来着。
真奇怪,手里的感觉就像不是做梦一样。
慢吞吞地洗漱完,也没心思吃早餐,拿着他旧旧的背包就出门了。
今天在外面等着他的是之前接过他一次的中年男人。
“余先生。”那人一见他就给他鞠了一躬。
余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赶紧也弯下了腰,“您……不用这样的。”
李叔赶紧来扶他,两人脑袋差点撞在一起。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终于轻松了一点。
“您叫我余然就好了。”
“那,您也跟他们一样,叫我声李叔好了。”
“好。”
路上两人聊了会家常,大多都是余然在听李叔他讲自己的那个跟他一样大的女儿,还有自己在裴家开了二十几年车的事。
到了地方,李叔跟他说,以后都是他来接他。余然也没多想,毕竟总比让陈文天天浪费时间来接送他好一些。
回到工位上坐着以后,余然莫名轻松了一点,总算是有点事做了。
他刚脱下外面的衣服,就听到有人在后面说,“什么味道?”
余然立马想起了之前的事,又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虽然还是什么都没闻到,但还是又把衣服套上了。